2013年6月21日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
首先我要衷心感谢建国校长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又回到母校参加这庄重而热烈的毕业典礼,为我创造了与我的小师弟与小师妹们见面谈话的机会,尽管我们的年龄相差整整50岁,我们都是科大的儿子和女儿,所以我是你们的师姐,不过不是杰出的师姐,我们科大杰出的人物实在是太多了,台上各位台下各位都是杰出者。不过我也许还算是一个热爱科学、刻苦用功、认真生活的老科大人。49年前的今天,科大送走了她的第二届毕业生,我是其中的一员。前两天我想着要来合肥参加母校的毕业典礼,情不自禁地取出珍藏的《图书馆VIP毕业文凭》,那是一本红色硬皮的小本,也就20厘米长、15厘米宽,很简单的一个本子。打开后左页是学生的毕业照片,我那时候梳着两条小辫儿,我认为这是女孩子非常好的发型,右边是毕业文凭词。这二页我影印在我的讲稿上(示给同学),刚才窦贤康副校长给大家念了颁发毕业证书的决定,我也念给大家听听50年前科大的毕业文凭词,你们可以对比你们的毕业文凭看看有什么差别?我觉得这也是文化,是历史。
“毕业文凭:学生王志珍,系江苏苏州人,现年22岁,于1959年9月入本校生物物理系生物物理专业,学习五年。按教学计划完成全部学业,成绩及格,准予毕业。校长郭沫若,1964年7月30日,文凭登记第0339号”。这就是我的毕业证书。我突然有一个疑点,如果我们科大有研究校史的部门,是不是可以帮助我解决今天的这个疑问?我的学号是5912050,“59”是1959年入学,“12”就是我学习的生物物理系的系号,当时的科大只有13个系,这13个系的设置都是非常有讲究的。我的学号050,当年我们生物物理系一共才招50位学生,我是最后一个报到的学生,所以排在第50位,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毕业文凭上的“339”号是怎么编出来的。(笑)这是个大疑问,我想请研究科大史的同志以后能不能给我一个解答。
咱们的科大从1958年成立一开始就是与众不同。新中国成立不到十年,“向科学进军”的集结号吹响,《12年全国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颁布,科大,这所培养新兴、边缘交叉学科的尖端科技人才的大学,新型的科学与技术相结合、理实交融的大学横空出世。在那个年代,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大胆创新,因为那时中国的教育完全照搬前苏联的模式,划分很细。这个时候能够有一所理工结合的大学出现,绝对是一种创新。之后科大所处的地理位置和拥有的资源条件,在国内顶尖名校中一直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可是即便如此,科大在国内外的大学中一直享有极高的声誉。科大人从来不甘平庸,不舍远志,在任何艰难困苦前,永远追求卓越、永争第一。科大是真正的大学,拥有大学自己的独立性,保持着“圣洁”与“宁静”。在科大,官本位没有市场,学术优先是科大文化的基本色。也正因为如此,科大人不跟风、不盲从、不左顾右盼,表现出难得的对科学原则和科学精神的执着和坚守,从而让她拥有了与众不同的气质和魅力。最近人民日报有一篇文章《为什么是中国科技大学?》,如果说西南联大在中国的教育史上占有非常特殊的地位,有人称为“西南联大现象”,我认为“科大现象”也值得深入研究,历史会证明科大是一所以创新而在的大学,她在中国的教育史上,她对中国的近代发展起到了什么推动作用,历史会做出正确的评价。
科大对我们每个人未来的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只摇篮,她传授知识,但更培养学习能力,启发思维,激发创造力。我们都是在这只温暖的摇篮中成长起来的,这是我们每个科大人人生经历中的重要阶段,她为我们铺设了毕生追求科学真理、为人类进步事业献身的生命轨道。
作为科大的一名毕业生,我除了热爱、赞赏她,更多的是感谢和对她无穷的祝福,是科大的每一位老师、每一位同学和所有员工们半个多世纪的奉献造就了今天的科大。此时此刻,又一批师弟、师妹要奔向远方,我最衷心地祝愿年轻的科大人,坚定信念,追求理想,不畏劳苦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攀登,一定有希望、也一定能够达到光辉的顶点,创造出自己钟爱的事业。
最后,让我们大家互相祝福吧!